【SJ】灯火
诈个尸。
私设如⛰️。流水账体。
是为了之前某次下班视频,🌸等了🌲那两三秒而写。
那么正文↓
======
松本这两天都住在樱井家。倒不是什么叫人心跳脸红的“点♥️我♥️就♥️看♥️一♥️线♥️男♥️性♥️偶♥️像♥️团♥️内♥️同♥️居”,不过是最近演唱会的排练总是拖到很晚,就近找个地睡而已。
他们之间关系的过渡总是显得有些暧昧,难有什么里程碑式事件,全靠接二连三的莫名其妙来成就。也没谁在主导这段关系,你一笔我一划,从当初莫名其妙的龃龉到现在莫名其妙的亲昵,全都温温吞吞洇在时间轴上,拖出长长长长长长一截尾巴。
近两年心理上松本已经把樱井划到舒适圈里最靠圆心那一小片,两人之间东西的所属权划分也暧昧了起来。小到润唇膏指甲钳,大到不动产。比如最近排练晚了累到睁不开眼,松本把几个能住的地方列出来掰着指头挑个最近的,挑完才反应过来理论上这地方所有权是樱井的。
反正就是这么个逻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你的窝我的窝那都是能睡的窝。
樱井这厢也累得够呛,听松本想借住,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好。剩下两个助理在那面面相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谁该送谁到谁家。
相叶正极速收拾家当准备回家,余光瞥见俩小助理杵在那,好心肠地提醒,「下班了哦,赶紧走吧。」
「啊……」担当松本助理的小伙子犹犹豫豫地鞠了一躬,「那我就先走一步,麻烦你送他们了。」
「哦……哦。」樱井担当此刻也有点迷迷瞪瞪,「辛苦了,那明天早上麻烦你去接。」
樱井的客房还挺舒服的,松本之前有幸在这住过累计两天。一次也是就近过来借宿,还有次是喝大了被生田一个电话打给樱井翔,那件事要多黑历史有多黑历史,在此还是不表了。
樱井此人虽然不善于诸如料理打扫之类的琐事,但长处在于颇有自知之明,晓得用不着的地方不瞎用。因此客房窗明几净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一看就是出自家政阿姨的手笔。
相比之下在用的地方就没这么整洁。报纸扎成捆在沙发与墙的夹缝中求生存,早上喝完没来得及收的牛奶杯泡了水搁在水池里,书架上的书因为没摆满,倒下了三分之一,被抽走的那几本草草摞在茶几上,鼓起的书页间漏出杯垫一个角。
樱井翔永远是樱井翔。
******
收录一般不会到半夜,排练则不用考虑观众。所以不管白天谁有什么个人工作,到了末班车那会儿五位总还是齐齐整整的在排练室里二二三四五六七八。樱井收留一天当然也会收留第二天,松本于是顺理成章常驻于那间客房。
住进来之后的第四天是个周一。zero缠身,樱井总算要缺席一次排练了。做了十几年的节目从ZERO变成zero,乱七八糟问题一大堆。作为唯一留下的老成员,周一反省会上他是当仁不让的主力。
松本在一点刚过那会儿给他单独发过一条消息,说排练结束了,大家放着你的zero当背景音,今天的领带很衬你。还附带一张排练室里伏兵三位和一众staff和电视里的主播的合照,松本自己紧挨着屏幕底边只露出一双浓眉。后来想想不合适,把照片在群里又发了一遍。
樱井是在反省会的中场休息看到这条,随手把照片存了下来。领带刚下直播就解下来扔给助理了,不知道还给服装师没,没还的话让他拍张照片把花纹记下来。
等他舌战群儒完下半场,口干舌燥站到公寓楼下,时针已经过了两点。掐指一算松本到家大半个小时了,不出意外大概已经睡了。樱井一边按电梯一边想,都不知道他今天过没过来住。松本虽然喜欢闹腾,但也没擅自进别人家门的癖好,今天樱井没参加排练,松本很可能就没好意思来住……虽然密码是已经告诉他了。
门刚开一条缝,玄关灯橙黄色的光就和着香薰味道还有松本黏黏糊糊的「おかえり」溢出来了。
「……ただいま。」
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樱井有好一阵没回实家了,很久没说「ただいま」,这两天倒是听松本说了不少。自言自语是松本的习惯,他都不一定意识到自己说了,樱井也就一直识趣地没接他口,只当没听到。
现在听松本这么一句,陌生的暖意从头淋到脚,舒服到他不习惯,疲惫似乎此刻才落了地,拖得他四肢沉重,恨不得下一秒就睡死在沙发上。
有人等下班,樱井有点飘飘然,有家可归,金屋藏……越想越离谱。
或许也不用这么识趣,樱井想。おかえり这句话竟然这么好听,改天也说给松本听听。
「翔さん你要不要吃面,」眼镜反放在桌上,松本一边吸溜面一边把手机举到鼻子跟前刷推,「我锅还没收拾,正好再给你煮一碗。」
「我吃我吃,麻烦你了。」樱井如愿以偿地横尸在沙发上,瞥见茶几上的书已经整整齐齐叠在一起了,杯垫被一枚没见过的红色书签取代,另一本已经看完的书很前面的位置夹着一片紫色书签,大概是松本在看。
「啊,不好意思,我看书名还挺有意思的,就想借来看看。」松本看他在研究茶几上那堆书,颇有些动了别人东西的窘迫。
「没事你看吧,」樱井笑了笑,「看完我们交流下读后感。」
「那你要等一阵子了,」松本的音量变得稍小,是到厨房去给他煮面,「我看书慢得很。」
樱井的锅新得发亮,一看就是当装饰品在用。松本一边羡慕有人送他这么好的锅,一边腹诽这帮人暴殄天物——这些好东西有送给樱井还不如拿到乐屋都比这物尽其用。想当年有三个人还在乐屋做章鱼丸子吃呢,何等伟大的精神。反观樱井一年里能下个0.5次厨就算谢天谢地了。
樱井不晓得松本惦记上了他的锅,只管开开心心挤进厨房拿筷子。松本看到他进来就头皮发麻,赶紧给叉出去,「急什么,会给你一起拿出来的。」
******
公演开始了两周,演到第五场,集中排练的时期早过去了。樱井没提过,松本也没提过,虽然看日程他俩怎样都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松本却还是每天在樱井家进进出出。两个小助理各自憋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聊起这事,还没得出个结论来,被二宫在后面拍了后脑勺,「不该问的别去问。」
好好好,小助理作鸟兽散。
转头二宫回到乐屋,樱井还在念念不忘这碗面。松本不当厨师真是可惜。人太全能了也是个问题,干什么都可惜了他另一部分才能,真愁人,这世上有20个松本润才好,松本润的好才能全展现出来。
乐屋里此时只剩二宫在樱井对面搓掌机,听了樱井这一波彩虹屁不禁鸡皮疙瘩耸立,知名主播吹人不打草稿这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氧舱部的部活结束地比肌肉部稍微早些。松本提着个锅进来,助理在后面大包小包提着鸡鸭鱼肉。
「今天叫了外送的火锅,你们要一起来吃吗?」
樱井撑着沙发背跳过去,「今日开始鍋部!YEAH!」松本笑着把漏勺塞到他手里,支使他张罗碗筷。
鉴于锅里煮出来的全是热腾腾的熟物(废话),二宫其实也挺喜欢吃火锅。不过新成立社团的部活气氛热烈过头,二宫看这俩人丢块肉而已都要YEAH个半天,实在是跟不上这情绪,只好望而却步。
当然,几周后锅部成员们热情稍减,二宫于是如愿开始了第一个社团活动。这是后话了。
******
这天大家都有个人工作在身,演唱会日程又到了中盘,横竖不会有什么大变动,就没安排排练。松本傍晚出完交岚的外景,约谁谁没空,小栗去接女儿了,生田拍戏,小七压根不在东京。茫茫东京放眼望去竟没一个人能陪他喝酒,真是气煞润也。
偏偏今天还不想独酌,松本气了一会儿索性往排练室去了,途中顺便到便利店买了盒便当,打算趁有空把之前的录像带再过一遍,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再改进改进的。
说实话灯光音响乐队调度要是知道这情况肯定得过来陪他喝个七八壶。毕竟干他们这行要讲有什么需要应酬的话,最要紧就是让甲方忙起来没空提新需求。
扯远了,说说樱井。
他这天真可谓连轴转,前一天录完zero就直奔朝活,忙活一早上根本没睡几个小时,走路都打飘。下午稍微眯了一会儿又开始录夜会了,一直录到晚上八点多,没顾上吃晚饭。
这二十四小时过得吃也不规律睡也不规律,樱井坐在摇摇晃晃的保姆车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啃面包,心里在盘算等下回家讲不定有一顿夜宵可以吃,因此面包啃得不算十分殷切。
到家的时候黑灯瞎火,连个松本润的ま都没有。樱井记得他今天是出交岚外景,没想到要出到这么晚,不知是又带哪个小朋友跑到乡下去看烟花还是带哪个大朋友窝在仓库里烤羊排去了。
他们出外景的时候多半关机把手机放助理那儿,樱井于是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松本的助理问问。
结果小助理在电话那头一问三不知,「啊?早结束了啊?不好意思櫻井さん我和朋友喝酒呢有点吵听不清。结束之后?结束之后他说找人喝、哦不是,最后好像说是要去排练室看录像带,让我不用跟着了。嗯嗯没事那我先挂了。」
樱井听到「找人喝」三个字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听到「排练室」的时候又松开了。电话断了之后捏着手机愣了愣神,缺觉又缺饭的脑子绕半天也没绕清楚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在这皱眉头。
是什么身份呢?同居人都算不上,松本只不过来借住两三天……四五十天,就算哪天说不排练了还住这干嘛我回家自己住了,收拾行李都用不了半小时。
不是朋友不是同事不是亲人,是一种特殊的关系,这话他们讲过千万遍,像在世界中卷起暴风雨一样,已经变成个似梗非梗的柔软物件,要拿它赚一波眼泪可以,调侃当然也可以,进退之间自有方寸。樱井后来就没细想过这句话,此时谈及他和松本的关系便又想起来,拿出来咀嚼一番,又觉得他有资格皱这眉头。
二十年,近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晓得打电话哭诉牙痛,远到一拳相隔都不把手掌落到那背上。他们之间或许并不需要一个世俗的通用的定义。世人没经历这样二十年的浓烈日常,又哪有资格来给他们安一个头衔?他是樱井翔而他是松本润,这就是他们的关系。
因此樱井不仅有资格皱眉头,他也有资格过问。二十年前他有资格劝松本去上高中,二十年后他当然也有资格在一个找不到他的夜晚打去一通电话。
樱井当然不会这么做,这既是他的成长也是松本的成长。他有把握松本今晚会回家来,还有把握他今晚能再讨一碗面吃。
樱井在饥寒交迫中情绪起落,最后又选择开开心心地饿着了。
前有面包垫饥,后应该有一碗热面,樱井不急着觅食,拿起茶几上的书看起来,是松本在看的那本。
这本书他半年前买回来,是他书架上少有的散文集,但正和松本口味。松本如今已看到一半左右,他一时半会当然追不上,也就跳页随便复习复习,等会当不了下酒菜也能算是个面浇头。
樱井高中那会儿,妹妹刚上初中,弟弟更小,他放学了顺路去幼儿园接。妈妈如果回家早会做饭,等他们都到家了就端出来,嘱咐长子吃完了记得收拾,然后就擦擦手去干自己的事了,多半是看书。他父母都是爱书之人,虽然工作都不轻松,但定期会淘书回来,捡一些零碎时间看。等晚上一起吃饭时,夫妻二人偶尔没工作趣事可聊就聊一些读后感,聊完重读感觉又是一本新书了。
「我等你爸回来了再吃。」说这句话时樱井妈妈总是散发出一种已婚人士特有的身不由己和柔软氛围。
松本不知自己稀里糊涂就欠人一碗面,以为樱井那位还算靠谱的小助理总不至于饿死他,于是空着手回去了。一进门就听到樱井兴致高涨地欢迎他,受宠若惊。
红色书签分身乏术,樱井只好又抓起个杯垫往书页里一塞,一边帮松本挂外套一边跟他讲今天一天的事。
「……所以你中午到现在就吃了半个面包?明明LINE给我说一声就好了。早知道我顺路买点食材回来,家里面都没了。」松本听完樱井的话,怒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把刚脱下的鞋穿上了,「你和你的助理,没一个靠得住。我去趟便利店。」
「哎等等我也去。」樱井手忙脚乱跑到卧室去把家居服换下来。松本嘴上不饶人,还是斜靠在门上手插口袋等他,脸上尚带着冷气,心里却在想或许自己也没那立场去怪樱井自理堪忧。
但是管他呢,松本低下头吸了吸鼻子,樱井又不会介意。成年累月下来他也没少发过脾气,最尴尬那几年熬过来之后他们反而能更坦率地谈那些不满与忧虑,从工作到生活,从自己到别人。关于樱井当然也没少谈,不差这一回。……而且不好好照顾自己活该被念。
也活该被人一直蹭住。
======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我依稀记得看到过小道消息说他俩家挺近的其实😂但是记忆过于模糊也有可能只是我嗑fong了。反正也不可能知道真住哪。瞎几把编呗。
#大家好。一年过去了。我还是改不掉烂尾这个毛病呢(*´∇`*)
#我文风大步迈向胡言乱语东拉西扯(。自暴自弃。抽空瞎几把写。目前计划有俩长篇,一个ABO一个已经拖到第三年的拉郎………………。对。就我这手速。竟然要搞长篇。呵呵。
#今年我放弃屯文了。之后长篇我打算写多少发多少。大概3-5k一章。随缘发。很可能半年后才上线。请大家听过拉倒权当不知道。
#过两天倒是可以考虑把几个烂尾短篇暗搓搓发掉…………。